截止到3月31日1時5分,美國確診新冠肺炎病例達到143836例,死亡2514例。美國新冠確診病例繼續遠超意大利、西班牙、中國、德國國家,穩居世界第壹的“寶座”。給出精準數據的,是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為何實時更新新冠病例的不是美國疾控中心(CDC)而是壹所大學?另外我們註意到,經常陪同特朗普總統召開新聞發布會的,是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院長、美國鐘南山版專家福西,而不是美國疾控中心主任雷德菲爾德、副主任安妮·舒查特?這裏面到底有什麽玄機?與美國CDC有關的最近壹次新聞,是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長期顧問、範德堡大學醫學中心教授沙夫納,接受了壹次中國新京報的采訪。而沙夫納僅僅是CDC的顧問,並非CDC的專職人員。CDC專職人員單獨召開的新聞發布會,是3月9日。本該沖到最前面的CDC露面如此之少,美國CDC到底有何難言之穩?
對於為何美國和世界統壹使用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數據而非CDC,CDC給出的解釋是:該校是美國著名研究性大學,這所學校系統科學與工程中心制作的“全球新冠病毒擴散地圖”,以可視化方式向公眾展示疫情狀況,比CDC給出的數據更及時。CDC每周壹到周五中午更新數據,周末休息不更新。而更新的數據截止到前壹日下午4時,就是這樣壹份數據,也在3月3日停止了。給出的理由是各州政府自行檢測和報告本州的數據,CDC給出的數據不具有全國代表性。這樣的解釋很尷尬,作為全國的抗疫指揮中心,CDC等於在戰時放棄了自己的指揮權,這樣的情況是很難為外人理解的。
到底是什麽神秘的原因,導致美國出現這樣的尷尬局面?
第壹,很有可能,CDC與特朗普政府產生嚴重分歧或發生重大矛盾了,被特朗普政府無聲無息地“雪封”了。首先我們可以確定的是,美國疾控中心是由醫師、科學家和流行病學家組成的專業性隊伍,是壹個最講科學的地方,在以前的防疫鬥爭中,CDC實際上是沖在最前面的。在新冠疫情暴發之前的疫情中,CDC不僅為防疫提供疫情變化中的具體數據,還會就疫情暴發的可能性進程和最佳防控策略提供有價值的參考判斷。本次新冠疫情,實際上CDC在初期也提出了“建議學校關門、停止大規模集會”等建設性意見。然而,C DC提出的建議與白宮防疫工作組提出的指南產生了巨大分歧,不得不在權力面前敗北,隱身後臺當了“看客”。
第二,壹朝天子壹朝臣,CDC被副總統彭斯所“冷落”。特朗普是壹位率性的總統,做工作有點“任人為親”,喜歡重用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的,直接忽視。特朗普召開新聞發布會,就經常給向他發問的媒體人難堪,直接不回答問題,喊“下壹個”。特朗普直接重用他的女兒和女婿擔任總統府的重要角色。伊萬卡擔任總統府無薪資非正式顧問,並成功提名加入世界銀行銀長備選名單,特朗普的女婿賈裏德·庫什納,擔任白宮高級顧問,這個顧問可不是可有可無的角色,而是實職,美國貿易談判、中東政策乃至政府運作,都參與其中。這次事關疫情的醫療物資采購“肥差”,總管就是賈裏德·庫什納。這次新冠疫情暴發,特朗普毫無意外地改組了疾控的權力機構,成立新的新冠肺炎疫情工作組,組長由副總統彭斯擔任。彭斯上任後,統壹全國的疫情“口徑”,任命國立衛生研究院院長、美國鐘南山版專家安東尼·福西為“聯邦政府的防疫發言人”。彭斯將疫情危機當作公關危機來處理,白宮防疫工作組經常談論的是經濟或政治問題,只講專業的疾控中心故意被“冷落”。所以我們看到許多次新聞發布會,總統特朗普、副總統彭斯走上了前臺,就有關疫情接受記者的提問,“我最懂新冠病毒了”成了特朗普的口頭禪。特朗普和彭斯可以談談疫情對股市的影響,而在比較專業不好回答的問題上,由福西代為回答。福西是特朗普信任的科學家,我們看他發言時小心奕奕,象是在走鋼絲,不知道哪句話會觸發特朗普的憤怒。
第三,美國疾控中心的領導同意“雪藏”。對於特朗普總統的安排,美國疾控中心主任雷德菲爾德和副主任安妮·舒查特並沒有表示出什麽強烈抗議。副主任安妮·舒查特,曾在美國防疫工作中發揮關鍵作用二十年之久,熟知疾控中心的內情。而新冠肺炎的“內情”顯然很復雜。被媒體暴光的,是位於美國馬裏蘭州的德特裏克堡P4生化實驗室2019年7月份被關閉,這是美國最大的生化武器基地,隸屬於美國軍方。而下達關閉命令的並不是軍方,而是美國疾控中心。這大概是美國疾控中心在歷史上發揮的最大權力了。是不是有點“越俎代庖”?而且,該生化實驗室關閉後,馬裏蘭州8月份發生了“電子煙神秘肺炎”疫情,該疫情導致兩千多人感染,數十人死亡,其肺炎胸部CT片,與新冠肺炎的胸片對比相差無己。2019年9月份開始,美國又暴發了規模宏大的“大流感”,這次“大流感”導致3400萬人感染,2萬多人死亡。而美國疾控中心羅伯特·雷德菲爾德3月11日承認,美國確實有壹些“流感”死者實際感染的可能是新冠肺炎。該發言被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稱為“抓了個現行”。可說是科學家對美國犯了“政治上的錯誤”。因此當特朗普總統改組疫情防控工作組,剝奪美國疾控中心的發言權時,雷德菲爾德很有可能表示非常“同意”,他不願在公眾面前承受“良心的煎熬”了。